“好香!”
刘会兰抬头,没好气的说道:“还有心情吃呢,你是多没心没肺。上午你没来,站长那张脸拉拉得跟驴脸似的,你小子要倒霉了。”
周安东毫不在意,几口吞了地瓜,拿起一袋半斤水馅包子放到刘会兰怀里:“给你带的,秦家水馅包子。”
刘会兰笑了:“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我每次都帮你撒谎。”
周安东嘿嘿一笑:“脑袋疼还是胃疼?”
刘会兰说道:“我说你拉稀。”
周安东嘴角抽搐了一下:“张占海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你调来广播站快一年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我帮你编瞎话,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一长你说他能信吗?”
刘会兰拎起放在炉子旁边的水壶,又拿起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茶缸倒满水:“我跟你说,老厂长还有三两个月就退了,已经完全放手不管事儿了。现在是张德友主持工作,也说明,他接任厂长已经板上钉钉。我不知道你得罪了谁,被调到这里来养老。但我觉得,你应该多去张德友那里走走,送点礼,把你调回质检科,或者其他科室,可不能留在这里混日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周安东苦着一张脸:“刘姨,我得罪的就是张德友。”
刘会兰刚喝到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落在炉子上,在哧哧声中,腾起阵阵水汽:“我说你小子……”
下面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无奈的摇头,为周安东感到可惜。本来是大学生,前途不可限量,可却得罪了张德友,只要他留在酒厂,这辈子估计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周安东叹口气:“我都不知道,那天怎么会心血来潮,跑到仓库去瞎转悠什么,还好死不死的,看到张德友和食堂的吴美娟在那抱着又啃又亲。”
“咳!”
刘会兰这第二口水又喷了出来,而且还差点呛到:“真的?”
周安东说道:“我骗你干什么,你也不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