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但一时之间却无从开口。马库斯的攻击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软肋——他确实没有受过正规科学训练,也从未在学术权威中拥有过一席之地。
他不过是一个试图追求真理的神父,一个默默无闻的修道士,而现在,他所面对的却是整个学术界的冷漠与排斥。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孟德尔一时间感到心头一片茫然。他的演讲似乎正一步步滑向失败的深渊,而他,竟然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他还是努力地张了张嘴:“我们对于孤雌生殖的现象,有严谨的实验论证,具体的流程是......
我们一共进行了两个批次的实验,两次的实验结果完全保持一致,很好地说明了即使雌蕊没有授粉,也可以独立产生后代。”
艰难地把孤雌生殖的过程讲完,孟德尔的后背全是冷汗,没有想到耐格里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嘴上说着不信任自己的理论,反手就为了封杀自己,就把自己的工作通传小弟,让他们阻挠自己,这一手突施冷箭,差点就让自己直接破防。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德尔的回答虽然有理有据,但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完全没有刚才回答问题时的镇定自若。
再加上是耐格里钦定的封杀对象,台下的科学家们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听孟德尔反驳的内容,光顾着看孟德尔的窘态了,毕竟他们也不是遗传学领域的绝对专家,并不真的了解山柳菊,自然是相信耐格里的话了。
一时间,台下竟然沉默无语。
就在这时,学术报告厅的大门突然打开,阳光照射进来,仿佛在沉寂的夜空中划过一道亮光,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