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来到一户人家前潘子迎了上来首先与无邪打了声招呼,随后便注意到了张启灵身旁那位端庄文静的白衣女子。
“这位是……”
“我妻子。”
“见过张夫人。”潘子抱拳行礼,随后招呼道:“大家进屋说,里面请。”
进了屋,屋内有三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的老头靠在炕上闭目养神。一个光头坐在他的旁边喝着茶,剩下的一个坐在桌子边摆弄着几根雷管。
见几人进了屋,老头身边的光头凑到老头耳边轻声说到:“四阿公,无邪到了。”
叫做四阿公的老头闻言微微抬了抬眸,淡淡说道:“小东西,无老狗是怎么教你的,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么?”
“晚辈无邪见过四阿公。”无邪讪笑一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你小时候来我家给我送橘子的时候,胆子可大的很呐。”陈皮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身,“现在怎么反倒跟个大姑娘一样。”
无邪的爷爷本名叫无荀,后来在长沙闯出了名头,道上的人们给起了个无老狗的绰号。
常言道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八四年大年初一,年仅八岁的无邪起了个大早去给爷爷拜年,谁知无老狗却连个钢蹦都没有给。
反倒是提了一袋橘子出来,让他带着去四阿公家里拜年,说是他一高兴一定会给个大红包。
无邪乖乖照做,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橘子皮泡水可以泻火。
陈皮当然给他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不仅如此,还从自己床底下拉出了一件明代的瓷器,让他一并带回去。只是样式有些丑,看起来像是夜壶。
无邪现在想起来都很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晚辈当年实在是年幼无知,还请四阿公见谅。”
“你当年那袋橘子倒是不错,那天再送点来。”
说着,陈皮终于睁开了眼睛打量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