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架山荒亭外。
厚重的云层遮盖住了皎洁的月光,山林间幽暗寂静。
只余正对凉亭的车灯在行使着照明的职责。
“阿超,这边谈好了,丁孝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我这边的条件,把人手都撤出佐敦,空出地盘来给我。”
阿乐蕴含着浓浓笑意的话语声从电话里响起。
不难想象,此刻的他脸上必然笑得跟朵菊花一样。
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忠青社的地盘,毫无损伤就达成佐敦清一色。
这在整个社团里都是从未有过的壮举,是他后面竞选话事人很好的履历。
这让阿乐的身心无比的舒畅过,犹如大夏天喝了一口冰镇肥宅水一般。
高超闻言,也不觉得意外。
丁孝蟹自小家庭破碎,在父亲杀人入狱后,
独自一人拉扯三个年幼的弟弟长大,
在他心里,家庭圆满是他的执念,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包括心爱的女人。
“恭喜乐哥了,以后整个佐敦的场子都是你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声音了,
说句‘12点后,佐敦你说了算’都没问题。”
高超拿起啤酒抿了一口,和阿乐说着场面话。
“都是兄弟们的帮衬,特别是阿超你,这件事的最大功臣就是你了,
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一番。”
阿乐熟练的商业互吹,顺便画个饼,接着话音一转:
“阿超,既然丁孝蟹拿出诚意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给个回应,把他弟弟给送回来了?”
停顿了下,继续道:
“丁孝蟹也保证了,这事是正常的社团斗争,不会发展成私人恩怨的……”
他这话越说声越小,底气十分不足。
“这话乐哥你自己都不信,还对我说?”高超嗤笑了一声,提起了自己的目的来:
“既然乐哥得到了你的想要的,但我的那份却还没有拿到,做兄弟的,你帮我,我帮你,乐哥是不是该挺我一把?”
高超微眯着眼睛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被飞机砸烂五只脚指的丁益蟹,语气玩味的补充了一句:
“乐哥,你帮我转达给丁孝蟹,问他螃蟹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现在10点,只给他半个钟的考虑时间。”
阿乐闻言,陷入深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