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形成课题,但在如此不断反复的过程中,他的想法也在演化。
“那没关系,意识没必要时时刻刻接受这些注意力的影响。只有在陷入困境,当前所知的东西不足以让他找到答案的时候,才利用这些注意力发散思维。”
魏民可不同意他的观点:
“那这有什么用呢?这对主受到大量外部腐蚀,难以反击的情况没什么好处。如果这些被注意力笼罩的部分只有在遇到困难的情况下与核心意识联系,那其岂不是也是被入侵者捡起来就用?”
魏民觉得自己直指他的想法不被他们的主采纳的核心,一针见血,但此言一出,却引得周围的信徒们尽皆无声凝视着他。
魏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直到有人大喊出声“入侵者”之前,他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他显然没有足够斟酌他的发言。
这里的信徒们的研究目的非常纯粹,大多数都只知道他们的主在替他们抵抗危机,争取时间,至于在抵抗什么,面临什么问题,没人知道。
魏民这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好在魏民在这么个神迹的笼罩之下,已经休息得差不多,自身的实力在没有被压起身,可以发挥出来的情况下,逃离追捕还是比较简单。
大多数信徒们的前身都是老灯部下的学徒,他们在法术上的造诣上限非常一般,与从记忆的角度上来说基本上就是法修的魏民来说,人数优势毫无作用。
魏民其实不该知道祝珏当前面临的困境,但通过一些法术的辅助,以及对月亮的观察,他还是知道了。
脱离直接追捕之后,他只需要稍微躲一段时间,这些总是沉浸在各种课题里的人大概率就会忘记他,现在,魏民就需要自己反思一下自己应该隐藏些什么了。
“他们是不会忘记你的。”
魏民一个激灵,回头却看到了之前那讲述者。
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分明传送了,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