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调来了人力投石车,准备向城内投放毒药弹。易十七因处在下风向,主动率军撤退三十里,继续封死出山口,杜绝敌军逃窜。
武器制胜论的正确性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聂政组织十架投石车,连续向塞内投了两个时辰毒药弹。
又调来两千管“毒药喷筒”,如同天女散花般地向着塞内同时发射,“咚咚咚咚”之声不绝于耳,火药丸和毒药饼如同天女散花般地在塞城中爆炸开来。
午后,聂政停止了进攻,整个塞城之中也悄无声息。
聂政命令细标率领无当飞军,手持铁制的硬盾,一点一点向塞城方向试探性进攻。
静,寂静,整个塞城之中了无声息。
细标命人手持“一窝蜂”和连弩瞄准城头,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然后派几名攀爬高手,一手举盾,单手攀爬,如同壁虎游墙一般向塞上移动。
最终攀爬高手们,轻轻松松站上了塞城,眼前的景象令人吃惊,塞城之上,营房之中,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守塞的东胡人和燕伪军,五千人无一生还,全部死在毒药进攻之下。
尽管见惯了死伤枕藉的血肉战场,但见到这些身体完好无损、面容几近安详、好像睡着了似的死人,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们还是心头一凛。
聂政和易十七从东西两个塞门先后入塞,易十七恨得咬牙切齿,大声下令道:“将这些杂碎全部枭首,堆成京观,以儆效尤!”
聂政阻止了他:“十七,还是别了!彼等既已安睡,不便打扰。”
从见识到唐炮攻城略地,再到火器大杀四方,再到今日的毒气弹、毒药喷筒杀人于无形,聂政的心中始终回荡着一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