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属下率部持冀县虎符,假称奉公子虔之命,叩开关门。一入关中,立即控制城门,将军率铁骑冲关而入,萧关虽险,一战可下!”
端木伯御再次抬起望远镜,观察萧关关城前面的地形,暗中思量何处可藏兵,由藏兵处奔袭关城的时间距离,心中暗忖:一切可行,当下,放下望远镜道:
“可行!”
当下,端木伯御下令,全军潜伏在萧关以外五里处的一个山坳里,补充给养,养足精神,静待夜战。
山中的太阳下山较早,加上山高沟深,一片阴影早早地将萧关掩藏在暮色之中,关城之上,远远地亮起数盏气死风灯。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杂沓而来。
关城之上的守军一个激灵,立即打起精神,张弓搭箭,做好防护。
青黛色的暮光之中,有二十余骑快马拖着长长的尘烟,夹杂着马蹄声、呼喝声、马鞭的鸣响声,快速奔向萧关。
“嗖!”一支长箭呼啸而出,箭尖深深地钉在关城之前的沙砾之中,只留尾翼在风中兀自颤动不已。
一箭之地,就是城上的最远可攻击范围,不听指令,擅闯一箭以内者,杀无赦!
渠昆硬生生地勒住马缰,马儿刹不住奔跑的惯性,嘶鸣着来了一个“人立”,将渠昆高高托起。
守军双手拢成喇叭状,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吼道:“萧关重地,擅闯者死!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渠昆死死勒住马缰,马儿不服气地在地上连续转了三个圈,方才停止下来。
身后二十余骑也堪堪停了下来,这些人中,有渠昆原来的亲卫,更有端木伯御派出的、校尉洗垣亲自率领的“御军”精锐。
虽说渠昆降得干巴利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渠昆遁入关中,立即紧闭关门,那么以萧关之险,“御军”不付出极大伤亡,恐不能越。
故而洗垣亲自随同渠昆行动,既是对渠昆的监视,更是为了确保行动成功。
“奉公子虔紧急军令,前往雍城,速速开关放行!”
守军显然不尿他这一壶:“萧关夜不开关,此固例也,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