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过弯非常考验御者的驾驭水平、马匹的配合程度以及车辆的结构强度,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死死盯在了这两队赛马之上,反而忽略了领先的“骊驹”和“雪骦”。
所有人都期待再次上演一场高超的赛马表演,刷新心里对赛马运动精彩预期。
然而,最后上演的这一场表演却由精彩转向了血腥,由于车速过快,在拐弯的瞬间,两队马车几乎像自杀般地冲撞在了一起,御者的躯体被巨大的惯性抛上了天空,在一片黄色尘土的衬托下分外显眼,然后飞速坠落,将灵魂与肉体一体跌落进尘埃之中。
两辆赛车在高速惯性下撞成了碎片,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破碎的木材,像矛尖一样深深刺入马儿的身体,一篷血雾冲天而起,马儿不住哀鸣,其声凄惨,令人动容。
其余的马匹被缰绳拖拽、撕扯,纷纷倒在一起,在地上滑行、摩擦、碰撞,彼此倾轧、互相践踏,骨折筋断、肚破肠流。一片血腥之气弥漫在赛场上空。
一匹挣脱了束缚的大青马从地上死命地挣扎起来,自顾自地沿着赛场奔跑,身上鲜血淋漓,口中不住哀鸣。
像极了战场上最后的战士,在没有听到集结号之前,冲锋不止。
像极了片场上的演员,在导演没有喊停之前,十分专业地表演着。
突如其来的冲撞,突如其来的刺激,突如其来的血腥,惊起了观赛者一阵惊呼。
然而人群在短暂的惊呼之后,很快就陷入了疯狂,在初赛阶段就看到了这么血腥的表演,真算是值回票价。
进入战国时代,战争的残酷性不断上升,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
特别是韩国这样的正处于上升期的新兴国家,尚武、尚战成为国家风尚,“征服”成为整个国家价值观的重要取向,人们变得越来越残暴与血腥。
而此时诞生的“诸子百家”,正是对这种残暴与血腥的一种矫正与反思。但在战国之世,倡导“仁爱”的儒家和倡导“兼爱”的墨家在诸侯国都没有市场,进一步控制民力的“法家”和讲求“诡道”的兵家大行其是。
当然还有一种思想,就是老子庄子所代表的“清静无为”,这也是在战国的残酷和血腥之下诞生的一种消极避世的观念。
连原本服务场内的韩军小队,也顾不上进场收拾残局,而是疯魔般了一个劲地大声喝彩,激动的血涌上头、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