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我爹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似乎也是对这浓浓的香气有些难受。
掏出口袋里的烟,递了一根给张伯伯,想了想,又递给了罗宏刚一根。
“哦,这是我的秘书,叫沈月。”
“沈月啊,这都是咱们蓓蓓嘉公司的股东,这位是江总,那是小江总,这个是罗总。”
张伯伯以南方的习惯向她这位秘书介绍着我们三个。
“江总,小江总,罗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沈月站起来,向我们三个依次点头,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只是我却觉得,她眼神中有种得意的味道。
韩哥搬上来一个碳火锅,几盘子羊肉、大白菜、豆腐、毛肚,又拿过来两瓶特曲酒。
“不喝这个,沈月,把咱们带的茅台拿过来。”
沈月从他们来时拎的袋子里取出了两瓶茅台,放在了桌上。
“来,潮生,尝尝,这是我专门托人买的三十年份的茅台···”
我终于知道我不安的感觉从哪儿来得了。
年前张伯伯到家属院里转的那一圈,虽然看起来和以前他还住在那里时一样,但跟眼前这一幕一结合,我马上就察觉出他那种刻意的炫耀的味道。
茅台就是茅台,还是三十年份的,酒瓶一打开,我就闻到了一股酒香盈鼻。
而且只喝了三杯,张伯伯就好像有些醉了。
“潮生啊,我这一年在南边,可是遭老罪了啊···”
张伯伯夹起一块羊肉,放在汤里涮了几下,又蘸了几下蘸料,送进了口中。
“跑市场,跑工商,跑税务,跑加工厂家···”
“货要的急的时候,我还得亲自蹬着自行车去送货。”
“饿了,买俩烧饼垫一下,渴了,就着自来水管喝一口···”
“有时候开拓市场新到一个地方,住处还没找好,就跑到火车站或者医院大厅里对付一宿。”
“唉,难呐!”
“后来,要不是有了沈月和一帮伙计们的帮衬···”
张伯伯说到沈月,还用手拍了拍坐在旁边的小秘书,只不过,拍的地方,好像是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