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元将手里的茶盏放到左手边的小方桌上,拿起炭笔在新的竹纸上进行核算……某只是个莫得感情地核算工具人。
“荆楚之地不用迁移士族过去,剥离出来的那些隐户可以送过去,那里很适合种植水稻。”韦珪听到程知节暗戳戳地明示滕王,想要迁关陇世家到荆楚之地,开口制止道。
荆楚之地,虽然不如扬州等地繁华,却有洞庭湖和鄱阳湖之利,用心打理,成为大唐具有战略位置的重要粮仓之一,没有任何问题……好怀念原来自己一个人四处奔走的日子,给朝廷办事,还总是和二三品的官员,或者国公,又或者他们家的小郎君打交道,需要考虑的事情忒多,过得不安逸。
“三郎说得有道理,荆楚之地,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益州。”李元婴难得正经的说道,虽然目前苏湖熟天下足还没实现,可湖广熟天下足的话某是知道滴。张二哈演的丝绢桉,很好地诠释了苛捐杂税和隐户的危害与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也更好地证明了湖广熟天下足的真实性。
大唐此时的租庸调制还很合用,江南道和岭南道普及二季稻后……等等,袁爷爷的稻米试验田好像是在振州(三亚)找到的花粉败育的野生水稻,随即把它命名为“野败”。“野败”的偶然发现,将种花家的杂交水稻研究事业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而此前1926年,鹰酱生物学家琼斯便发现了水稻雄花不育的现象。简单地说就是雌芯正常可以接受花粉,但是雄芯发生了病变不育,只要把雄花不育的水稻找出来,然后培养成杂交水稻的母稻,就可以诞生新的品种,这种方法说起来简单,但是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寻找工作……想想达到平均亩产千斤的幸福生活,敲了敲舆图,好奇而又虚心地问道:“三郎,可有更好的办法提高水稻,或者水果的产量?比如像……马骡又或者齐民要术插梨篇那样。”
不能怪某说话隐晦,嫁接技术的发展,在原来的历史线里,唐代才认识到种子形态相似的,嫁接时容易成活。元代嫁接方法发展到六种,身接、根接、皮接、枝接、靥接和搭接。明代徐光启进一步地总结了提高嫁接成活率的技术,提出了“接树三诀”:第一,树青,即选择树皮呈嫩绿色时嫁接;第二,就节,砧木和接穗都要选择有节的部分;第三,对缝,接穗和砧木的结合部位要对好。清代总结出嫁接的用途:可以使花小的变大,单瓣花的变为双重花,红颜色的可以变成紫色;果实小的可以变大,酸苦的可以变甜;气味臭恶的可以变香。
至于植物杂交技术,直到1719年,约翰牛植物学家费尔柴尔德,以石竹科植物为材料,在世界上首次获得人工杂交种子。从1856年起,奥地利修道士孟德尔进行了八年的豌豆杂交试验,并在1866年发表论文植物杂交试验,描述了植物的杂种优势现象及性状遗传规律,奠定了杂交育种的理论基础。
……某只想挂着逍遥魔王的名头,静悄悄地搞事情。名垂青史那些事情留给蜀山……云鹤府众人就好。某则做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侠客,算是变相圆了,仗剑江湖载酒行的梦。
袁天罡:“……”
某听到的是什么?马骡、插梨……滕王玩得越来越野了。虽然据野史记载,马骡就是江都王建的“杰作”,其实吕氏春秋有记载:赵简子有两白骡,而甚爱之。楚辞中亦有同驽骡与乘驵兮,杂斑駮与阘茸的诗句,由此可见,至少春秋时便已有马骡或者驴骡的存在,不过能够甚爱之的应是马骡。野史记载将事情安在江都王建身上,只因为他做的事情忒龌龊。
张果也想到了江都王建,却不是江都王建本人,而是乌孙公主细君,元封六年(前105年)远嫁乌孙和亲,为昆莫的右夫人,匈奴得知乌孙与汉结盟以后,亦遣派单于女儿与昆莫成婚,为左夫人。汉书记载:昆莫年老,欲使其孙岑陬尚公主。公主不听,上书言状,天子报曰:“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岑陬遂妻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滕王所做烟花,至少可以保证百年内,不会出现和亲现象。
“王爷的意思是草药或者粮食,也可以采用类似插接或者杂交的方式吗?”韦珪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元婴,等到滕州和孙公研究一番,此种思路极有可能会带来农业的重大变革。
李元婴散漫地伸了个懒腰,笑道:“看到淮河,某想到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又想到晋阳喜新橙,也许可以试试让橘橙柑柚像马骡那样,互相联个姻,又或者水稻也可以与某种野草联个姻,反正不用某去试验,天马行空般畅想下,还是蛮有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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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袁天罡和张果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没想什么好人,不是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