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蒙语塞。
他知道,凭他的身手绝不是这个堂弟的对手。
就在他俩剑拔弩张在门外僵持焦着之时。
恰是敖钦正在禁术最为关键的时刻。
为青懿网织童年的记忆时,他能明显感到青懿的迷惘与焦灼。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分出更多神力对她进行安抚,以免她中途醒来功亏一篑。
青懿,我的女儿,你可是将来在南海中,我将最为倚重之人!
你可一定要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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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海黑如墨。
父亲敖钦拉着我的手,他将我带到了黑水洞跟前。
“孩子,这里便是龙宫的牢房,这洞穴中的黑水能抑制神力,所有企图对南海不轨的罪人,都将被关押在此,受地狱酷刑。”
“你是我最为倚重的女儿,对里面的罪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我重重点头,大声回应道:“是的,父亲,我知道!”
“别叫为父失望。”
他松开我的手,去吧。
我表情冷淡,目光坚定,毫不犹豫一脚踏入这黑水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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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渐渐隐入其中,父亲就立在门口等着我出来。
这黑水洞从外看上去仅有一个洞穴,实则内里暗藏玄机,它可大可小,最大能蕴含三千娑婆世界那么多的牢房。
当我整个人没入其中后,我凌空落入了其中之一。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红衣,长发遮面的女子,她被锁仙链禁锢在一根炮烙柱上,下身则露出血肉模糊的尾巴,好似是一条蛇妖。
区区蛇妖,竟也妄图对南海不利?
我伸手拨开她凌乱的长发,她的脸竟幻化的与我如出一辙。
呵,以为幻化成我的样子,便能逃过一死吗?
父亲曾说,妖善欺瞒,与我们神族不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右手幻化出冰刃,径直朝她靠近我的那边脸颊削去——顷刻间那半张脸皮落地,她颤抖着疼醒。
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脸。
她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看向我,眼神中却充满悲悯。
我讨厌她的目光。
更何况,今日是父亲对我的试炼之日,我要证明给父亲看,我是南海最勇敢的龙女。
这些罪人,我有的是手段对付它们。
“来人,备檀香刑。”
鲛人侍卫艰难的从后向我走来为难道:“公主,檀香刑需提前将檀香放在香油里煮上一天一夜方可行刑,这……小的们没有提前预备着……今日恐怕……不得成刑……”
我怒气冲冲,一鞭子直接抽在鲛人侍卫脸上,抽得他脸上直抽抽,就连眉角鳞片都落在了地上。
他却不敢动,硬生生的咬牙忍着。
我脸色铁青,手中握着父亲给我制的鞭子,此鞭并非凡物,而是用劣等蛟筋制成的。
对付普通灵物、妖物,绰绰有余。
“龙宫不养废物,这些东西日后都得提前预备着,今日本公主饶你一条小命,再有下次,便送你去奈何桥见那孟婆。”
“谢……公主。”
鲛人侍卫道谢后,连忙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黑水洞。
我在龙宫中有嗜杀的名号,大家都很怕我。
那蛇妖歪着脑袋看着我,竟痴痴地小声笑起来。
此情此景,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早已经受过数次炮烙之刑,后背与铁柱被多次刑罚粘连在一处。
理应痛不欲生才是。
“你笑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
她竟笑出声来。
“我笑你,竟沦落至此,认、贼、作、父。”
“公主?你算哪门子的公主?”
荒唐,居然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冰刃在下一刻贴近她的脸颊,她仅剩血肉的那一颗眼珠中坠出珠泪。
我有一刹那的恍惚,她为何能泣泪成珠?
“你,不过是被他改造后的杀人机器罢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还是不与她答话,此妖物善迷惑,不需与她废话了。
“下一世,避着我些,我怕再见还会取你性命。”
语毕,冰刃直直刺入她的心口,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的心口仿佛笼罩着一层五彩光晕,死死抵住了我的刀尖。
我再次凝聚神力向内刺入,却发现自己的心口竟微微刺痛。
她抬起那张仅剩半张脸皮的脸对我道:“青懿,你难不成竟真的全都忘记了吗?”
“看看你所谓的龙尾为何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