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和他“不能久留”相对应的“也不可离开宿云馆”?
且不说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刚刚的警告也明明验证了一件事——这间屋子,根本没有屏蔽天道的功能。
是祝江临布置的东西被白鹿门的人破坏了?还是……
江在水目光缓慢地描摹过整间外屋,又站起身,绕过屏风进入内室。
她将内室打量了一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张床上。
——还是,另有缘由呢?
修长有力的手扶住床沿,猛一用力,竟硬生生把整张床铺抬了起来。
若是个凡人在这,怕是要惊掉下巴——那可是寻常三四个男子一起才能搬动的拔步床!她看着不过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毫不吃力似的就抬了起来?
江在水倒没觉得多沉,但很可惜,她扫过床铺之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她把床放下,拍拍衣裳,往后一仰躺进了床里。
绣着云纹的织锦衾光滑而柔软,江在水心情不太好,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
房内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祝江临要她找他,大概率是留下了什么空间卷轴,但他又说“借了后手”。
什么东西可以被他借来这么用呢?
又是什么东西可以承载这份“后手”呢?
江在水阖上眼皮,放开灵识。
屏风?香炉?还是外屋那把椅子?
灵识的触角把屋里翻了个遍,依旧毫无所获。
江在水有些烦躁,还夹杂了些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