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初看向已经走近那只焦东西的祁野:“烤焦了，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小东西了。”

“一只魇兽。”祁野收拢周身散出去的龙威。

身上的龙爪消失，那只焦糊焦糊的小东西才挣扎着哆嗦两下，然后咳了几声。

“你寄身石像之中，得了香火供奉，才有了灵性得了法术，为何不好好修炼却要食人精气为祸一方？”顾宴初蹲下来扒拉一下土坑里的魇兽。

“我没有为祸一方，那些人都是自愿的，他们自愿的。他们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这天下法则就这样，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许愿得到孩子，我给了她孩子，那么她也要回报给我想要的东西。他许愿得到寿命，我给了他寿命，那么我要得的报酬便是他儿子的命。这有什么错？你买东西不给钱吗？”

“世人祈求神明，他们为何要祈求神明，是因为他们就想打破这法则，他们认为神明可以很轻松的就赐予他们想要的，他也想要轻松的就得到。”

魇兽在土坑里扒拉两下站起来，随即恢复成人形，是一个带着巨大黑色斗笠的老太婆。

“是，世人有贪念，有期望。但他们也只是在你的面前许愿而已。若你不应，也没有什么。是你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实现了便要索取，代价是他们的命。是你先起了歹心，才成全了他们的贪念。或许他们祈求神明，只是在寄托自己内心无处安放的慌乱。”顾宴初皱眉。

“呵呵！人心都可耻！”魇兽已经被那随着龙爪一起探出的闪电打的奄奄一息，维持人形也是勉强，自然不想再和顾宴初争执什么，要杀要打的随便好了。

“魇兽可入梦，她借梦想要缠死吴家老爷子，来完成吴俊生的心愿，老爷子死了自然是不能再逼他读书的。”祁野指尖隐隐有闪电缭绕，他一指一道闪电便缠上了魇兽的脚踝，这是为了防止魇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