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清楚?”
谈佑没答,停在内林区入口。
“你在这等,最慢半小时,如果余贤还没带人过来……”
“我送过去,”秦襄抢道,又忍不住好奇,“半小时,你确认你一定能研制出解药?”
谈佑没再说一个字,转身消失在一片竹林里。
智浮车悬在半空,晴空万里,杜亦的脸色如天边最净的那朵云。
“什么时候。”
杜亦语调极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询问天气一样再寻常不过。
“几天前,自你喝下我用余部送的那只水杯倒下的水起,再后来……”舒水连忽然懒得解释一般,“总之,你现在已经毒发了。”
腹内滚烫,仿佛一块正被烈火烘烤的岩石,包裹岩石的皮肉承受着千万只手的揉捏,其中一只大手拿着针线挑起最薄的那层皮沿着边缘手法粗糙地进进出出。毒药灼着脏腑挑着皮肉牵着一呼一吸,喉咙中血气翻涌,不用他说杜亦也感受得到。
手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拳头陷进腹中,杜亦忍耐着剧痛逼迫自己不发出一丝痛吟,缓缓地吸口气,道:“那次外勤,是你故意设计的。”
“是。”
舒水连紧盯着杜亦微微颤抖的双肩,心道:似乎不必动手,这个毒很快便能要了他的命。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多一道保险。
自口袋中掏出提前备好的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放在掌心片刻后化作细碎的粉末,舒水连操纵着粉末对准杜亦的心口。眼前这人身体本就弱,再被毒药折磨一会儿,估计精神力便会处于极度脆弱的状态。如有变动,他只需动一动手,就能刺穿杜亦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