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所有队员都拉紧唇缝半声不吭,不是因为气压低,就是一时间谁也找不到话匣子。
倒是杜亦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偏头干呕了声。仅这难耐的一声,便引起阵阵喧嚣,行动一队个个都抻长脖子七嘴八舌地喊着“队长”。
余贤忙挪到杜亦身侧,就见方才护着他的那双漂亮的手掌正捂在腹间。
“队长!是不舒服吗?”
杜亦避开他的手,道:“我身上不干净,别过来。”
他怕他误会或是难过,语气特意放得格外温柔。
“呀!杜队你手臂伤了,得处理一下。”队员探头探脑望过去,惊道。
原本可容纳六个人的智浮车立即变换成宽大舒适的房车,师笙自觉地换到驾驶位看路,其他队员也把后方最宽敞的位置留给了杜亦和余贤。
余贤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队长说的“不干净”指得是什么。
杜亦的手臂流血了。
侧过身挡住余贤的视线,杜亦调出医药箱咬着纱布打算自己来处理伤口。只是这纱布刚碰到嘴唇他就禁不住想干呕,连续试了几次,伤口没包上半边,反胃的感觉却愈演愈烈。
疼痛程度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只是胃里灼烧得像点了把火,这阵仗迫使他不得不停下其他动作,腾出一只手抵回腹间。然而手上却不敢向下施加压力,唯恐他的压迫引起它更强烈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