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句恭维的话，带着真心的赞赏，只是想夸赞刘姨的手艺好而已。

但刘姨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又去厨房里看着文火上熬着的汤，回头对言羽和蔼地笑道：“这还不淮琛和我说，你不吃咸的不吃辣的，还不吃海鲜，特意让我做些酸甜开胃的菜，还要注意清淡些别太腻口，姨可全都记在心里了呢，怎么样，味道还合口吧？”

刘姨说完后，回头继续在厨房里煲着汤，忙得乐乐呵呵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在言羽的心中激起了多大的波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言羽愣了一会儿，咽下嘴里的排骨，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顾淮琛，迟疑道：“这些都是你和刘姨说的？”

顾淮琛看着言羽看向自己的眼神，低头往碗里加了点菜，却又没送进嘴中，像是并不想让言羽知道这些似的，对言羽笑了一下。

既然刘姨已经把这些事都抖出来了，顾淮琛也只好坦诚道：“对，是我和刘姨说的，怕做了些你不喜欢吃的。”

言羽没说话，拿起筷子想再夹一块排骨，但又突然想象到顾淮琛事无巨细地和刘姨交代自己口味喜好的情景，心中不由得荡起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最终言羽还是放下了筷子，抬头定定地看向顾淮琛，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口味的？我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些。”

顾淮琛细心地挑去阳春面上薄薄的一层葱花，用筷子把溏心蛋戳了个窟窿，看着缓缓流出来的金黄流沙，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羽的问题才好。

言羽也没有追问，用筷子夹了块鸡翅，小口地咬掉上面裹满了酱汁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