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并且昏迷的原因确实是低血糖,所以医生先给他吊了两瓶葡萄糖。

至于突发高烧并伴随流鼻血的原因,就连医生都找不到,建议言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商议。

听着几个医生的讲述,顾淮琛点点头,答应住院。

又简单交流了两句后,顾淮琛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猜想,关于言羽这些日子的不对劲,关于言羽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离开诊室时,幽暗狭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顾淮琛坐到冰冷的长椅上,用手抵住额头,合眼歇息片刻,脑中闪现出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最开始,顾淮琛并没有察觉到它的不对劲。

那不过是少吃的一颗冻干,细碎的一声鸣啾,不同平常的一次久眠。

直到顾淮琛起床后,在笼子里发现它一动不动的身体。

顾淮琛这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一个生命的离去,在年幼的孩子心中,不亚于一场灾难降临,即使那只是父母随手丢过去的一只花枝鼠。

那是他年幼的双眼中,第一次倒映出死神镰刀的幽光。

当言羽愈发困倦,把他自己埋在层层叠叠的校服中深眠时,顾淮琛眼中便总会闪过这些画面。

即使顾淮琛知道,言羽不是他的花枝鼠。言羽个是坚韧且成熟的男人,打起架来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可顾淮琛还是没由来地担心。

生怕下一秒便会见到言羽没有了呼吸。

顾淮琛一直都知道,言羽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