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则见他放下碗筷，瞥见面碗中烫着的青绿的叶子很是眼熟。

“前两日带他下山了一趟，便买了些回来。”莫沉见向则面上难掩盖的困惑，便是解释了一句，当时叶曲安非说这灵草同家中哪个菜很是像，他们便买回来了些。

所幸这也不是什么高阶灵草，价格也称不上昂贵，只是那摊主从未见过有人买灵草很买菜一般随意，表情倒是同向则如今的表情如出一辙。

向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止住：“倒不必同我解释这些。”

他是相信莫沉对叶曲安决定没些个别的想法了，但是也不必这般……向则总觉得莫沉是在暗暗炫耀。

莫沉理解不了自己大师兄，善解人意从来不适用于他：“师兄不必拘束。”

向则望了望自己面前的热气腾腾还泛着灵草清香的噪子面，又望了望指尖不经意碰到便默契一笑的二人，近百年未感觉到饥饿感的胃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原本还担心自己这师弟无人相伴很是寂寞，哪晓得这人身旁的人间烟火气比谁都旺了。

这面是叶曲安先前自己揉面又让莫沉帮着切出来的，很是劲道。向则恨恨地吃着面，又犹豫了，要不再多吃一碗多忍受这二人一些时候。

向则吃完面又同两人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叶曲安也从莫沉那知道了目前宗门上面的决定后，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慢半拍反应过来：“那岂不是回不到下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