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熟,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支笔,就开始讨论起来。芙宁娜见状,干脆也扯着林风笛和那维莱特开始讲她对于宴会会场的全部安排,包括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和人物。
你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没忍住道:“案件的具体内容还是我来安排吧,我有经验。”
芙宁娜虽然看了这么多年的案件审判,但是构造一个案件还时没有你熟练,你这个悬疑小说家专业对口好吗?
就是人员的挑选需要花费点精力,必须要确保这些演员不是普通演员,而他们不能在那些人眼前露过面,而就算没法找到合适的人必须要用演员,也要在演员的行动逻辑基础上安排恰当的动机。所幸芙宁娜已经选出了一群人作为你们挑选的对象,范围可以在这些人里选。
这工程繁琐,唯一空闲的艾尔海森被你揪过来分工,两个人根据其他三个人给出的人员进行细节编排,编排得不行,那就让他们重选。
你们一直到当天晚上十二点才确定好了所有的行动方案,三天的预备时间有点短,于是这个时间被推迟到了一个星期后。
十二点过九分,你们把所有的流程过了一遍,并且在芙宁娜的安排下进行了粗糙的排练,又着手修改了一些问题之后,剧本才彻底算是完工。
大导演很满意,收起桌面上的东西,伸了个懒腰,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刚才的精神烁烁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了,尾音含糊地对你们说:“既然已经完成了,那我们就各回各家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来监督演员们的动作神态——呜哇好困。”
她揉着眼睛,眼角沁出一点泪水。
你们多少有点被她传染,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哈欠。你伸着手臂,往后弯腰用力,像只猫一样拉伸着自己的身体,等脊背里传来的倦软被抻开,才叹口气放下手,道:“那就这样吧,晚安各位。”
“晚安。”
你们各自道了别,那维莱特也随你们一起离开办公室,返回自己的住处。
你和莱欧斯利的目的地自然是梅洛彼得堡,还得乘娜维娅线回去,坐船都得二十分钟。
晚间的枫丹尤为静谧,自然的声息遮盖住了人声,海声和风声占领高地,但并不嘈杂,更像一曲催眠乐。甚至巡轨船在水面上前行时,还有轻微的摇晃。
你本来就困,上午的咖啡这会儿已经没用了,连连打哈欠,最后扒拉着莱欧斯利的胳膊,靠进了他怀里,直到回到公爵办公室,才被他喊醒洗澡。
这之后的七天你待在水下没出去过,莱欧斯利倒是因为需要和克洛琳德、那维莱特商量一下具体的注意事项而去了水上很多次。
据他说,你哥和那维莱特相性不太佳。具体表现在一个不喜欢吃汤汤水水多的菜肴,一个不喜欢吃干燥得没水分的菜肴,而且那维莱特听不懂艾尔海森有时隐晦的嘲讽和冷幽默,以至于两个人凑一块倒成了一种冷幽默。
比如,艾尔海森针对某人自以为是地认为某个女孩喜欢自己因而百般骚.扰她最后被告上法庭这回事评价:“他这样的人大概每天都在烦恼该如何平衡这世界上所有的女性、不让她们因他吵架吧。”
而那维莱特听闻后非常具有探究精神地问道:“为什么?”
所以说这个嘲讽原来是真的会有人问“为什么”的吗?他是真没听懂还是真的很好奇?
抱着这样的心态,林风笛给他解释道:“因为他如此自恋,恐怕会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他吧。既然有了这样的心理,那么不管别人在做什么,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争风吃醋,而他作为这一切的缘由,自然有必要去维护她们之间的和平……这其实是一种夸大的嘲讽。”
那维莱特说:“原来如此。不过,人真的会有这种心理吗?”
林风笛:“璃月有句俗语叫做,林子大了,什么鸟的都有。人多了,自然什么类型都有了,既然都有人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恨他,那怎么不可能有人认为所有人都喜欢他呢。”
于是一句随口说出的吐槽话语就这么变成了认真的人类行为学和心理学学术探讨。莱欧斯利做梦也没想到有天有个人真的会一本正经地和那维莱特聊起这种话题,也没想到艾尔海森和那维莱特在闲聊状态下两个人的聊天能风马牛不相及。
以至于最后艾尔海森很怀疑那维莱特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五百年是不是被人忽悠了。怎么会有人勤勤恳恳地工作狂五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