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阿姨打扫得真干净。
贺京桐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何为心虚,微微仰头指天:“出太阳,雪化了。”
缪蓝:“化了?”
谁能信?
不过半天的工夫,整个北宁的雪都还没化,就他们家里的化了。
八栋是有什么结界吗?太阳公公集中火力照,一出这个范围就失效了。
别太离谱了这位始作俑者。
缪蓝试图从贺京桐的表情上寻找蛛丝马迹,奈何他完全不露一丝破绽。
她纳闷:“家里的雪怎么得罪你了?”
“跟我没有关系。”他平静得甚至不使用反问句,看起来当真无辜。
嘴硬难撬开,缪蓝默认是他干的,他承不承认都不妨碍。
“谁大言不惭地说要给我再堆一个雪猫的?你打算用什么堆?”
“……”
失策了。
他阵势依旧,没有落入下风的时刻:“雪迟早都要化的,北宁也不是只下一场雪。”
道理是这个道理,她也不是多执着在家里赏雪,但是——
缪蓝拍拍他手上的保温箱,指出自己在意的关键点:“但是你堆的雪猫要放哪里?”
雪猫最好的归宿当然是雪里,可以留存得长久一些。可现下家里一点雪星没有,唯一的雪制品只能孤零零地存在。热容不同,无论放到哪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化了。
贺京桐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山人自有妙计,郁金堂的物业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我让物业往院子里堆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