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反而要来沙漠寻找母亲,寻找自己的身世,真是荒唐。
真正见到了又怎么样,关眠突然觉得一切真相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来自哪里重要吗?她是谁才最重要。
时至今日,关眠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两人就这么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风沙一扬,红裙女人宛如一盘散沙一样消失在了沙漠里。
就如关眠的印象,母亲来自沙漠,最终归途也是沙漠,她是沙漠的人。
关眠的心有一瞬间的失重,脑袋又是一痛,关眠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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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房屋木质材料,顶上密不透风,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杂着香火味,一下就窜进了关眠的鼻腔内,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醒了?”
熟悉的女声,语调却让关眠陌生得很。
冷淡又沉重。
关眠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桌子上,她的双手双脚都分别被绑着,动弹不得。
只有头可以稍微扭动,关眠挣扎了几下,一股强烈的回忆袭击自己。这样被绑着,关眠不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陶斐斐,你到底是谁。”关眠吐出几个字,侧头看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