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夏忍不住喊出声。
如言峥说的那样,声音很快被风掩盖,吹散,没人听得到。
像是再无所顾忌,她又喊了一声。
比刚才更用力,也更持久。
头发乱做一团了也不管,手被吹得麻木了也无所谓,此时此刻只想将堆积在心里的沉闷尽数释放。
言峥:“把手张开试试。”
叶问夏觉得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是要谋杀我,然后抢走我的财物?”
言峥喉结滚动,笑出声来,“张一只手,闭上眼。”
叶问夏依言照做。
风从掌心刮过,她尝试的握住,只抓住空气,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这一瞬间,叶问夏感觉自己像是被高高放起的风筝,俯瞰大地,却又丝毫不担心线会断,被风卷落。
“言峥!”她喊。
言峥:“嗯?”
叶问夏喊出声:“好刺激!”
言峥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人,自小养尊处优的姑娘白皙娇贵,手被风吹得通红,像雪野里泼开的红墨。
他收回视线,无声弯了弯唇。
......
到预定餐厅,叶问夏还有点意犹未尽。
餐厅没什么人,他们点了个松茸牦牛汤锅。
叶问夏先盛了碗汤。
汤很新鲜,喝到胃里暖暖的,门口有旅客停车,车里下来五个人,活动着四肢。
叶问夏搁下碗:“我们明天几点出发?”
言峥不答反问:“你想几点?”
叶问夏:“九点?”
言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