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鲜活的覃惟正在回来。
他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忽觉虚惊一场。他们分手的那天看似崩溃大吵,实质更像悄无声息地分崩离析。
所有计划落空,毫无挽回的余地。
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是相爱的吗?他确切地知道自己在爱她,这种爱不需要去衡量她又爱自己多少。因为他数次阻止自己下坠,都是徒劳。
之后他做过几次梦,梦到他们如陌路般相遇,相爱的痕迹没有人知道,像从来没存在过,哪怕是他们的争吵。
覃惟笑着跑远,又朝着他跑来。
“Vivi。”他又叫了她一声。
“怎了啦,周珏?”覃惟回头,皱了皱眉,忽然问:“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要坚持喊我的英文名?”当然,她并没有想让他像她父母那样,喊她宝宝,太肉麻了。
“因为,”他笑,语气迟疑:“因为Vivi可以在公司,在外面,在家里,也可以在床上。”
“原来你是为了图省事?”覃惟佯装生气,但是她今天又太开心了,在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总是很畅快。
“周珏,周珏,周珏!”她没有跟他计较。
“我在。” 他回应。
周珏只是觉得在她众多的亲密关系里,她拥有很多被爱的身份和称呼。但只有这个是他的,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她便是他的Vivi。
他们乘坐火车,速度很慢往返各个小城,爬山,看海,覃惟看了会儿外面的景色,由衷地说:“我很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