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指出自己看到的事实,“你没有化妆。”
“今天去医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捧了下自己的脸,渐渐有些泛红了, 说:“想简单点。”
“我的意思是, 这样很好看。很漂亮。”周珏笑了笑。
咨询要一个小时,时间上有点久,覃惟扭头去看周珏,“你要不要去车上,这边人太多了。”
“我在这等你。”周珏说。
两人再次小心翼翼又礼貌地相处, 覃惟“哦”了一声就拿着号就进去了。
与其说疗愈,更准确地说是心理的成长。
她并不愿意把自己的懦弱不堪展示给近亲的人, 对着陌生人更能轻易袒露,她的压力,她的矛盾,也在逐步接受更真实的自己。
几次下来, 覃惟觉得自己有那么点进步, 一些堵压在心头的负面情绪短暂地消失了。
她出来的时候泪痕在眼角没擦干净,还有些过敏的红肿。周珏没有刻意问她, 手摸了下,最后掏出胸前的口袋巾,给她擦了擦。
覃惟忽然有些想笑,整个楼层就属他全套西装。
周珏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时间还早,想去做点什么吗?”
覃惟说:“我之前买的花枯萎了,今天想去市场再买点补上。”
于是两人从医院出来,又去了花鸟鱼虫市场。这个体验对周珏来说新奇,他一般是在各大综合高端商场出没。
覃惟也没怎么来过,网购简单又省事,她眼睛看什么都很好奇。一进市场左边第一家就是宠物店,门口摆着猫笼,三只小布偶怯生生趴在里面,揣着小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