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手指捏着车钥匙,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眼神没什么含义,问:“为什么不用了?”
“用不到。”她耸肩笑笑,“我朋友爸妈已经回去了。”
“你自己不要用车?”他又问。
这是什么问题?覃惟瞧了瞧他,只好回答:“我现在不上班,也没有出门的需求。”
“好。”周珏把车钥匙收进口袋里,观察到她穿的是一件很薄的衬衫裙,还光腿。
北京这个月份仍然很冷,而她总是这样。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覃惟觉得这个思路不太对,还车来,又把人送回去,不嫌麻烦吗?
“你吃饭了吗?”上了车以后他问。
覃惟摇头。
“很晚了,一起吃饭吗?”
“你不是不吃晚饭吗?”她看一眼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
周珏用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这车他很久没有开,不太习惯,调整了下座椅就打了方向盘开到车流里,然后他才说:“你要吃饭。”
覃惟坐在车里,拨弄了下指甲。
周珏带她去的是他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餐厅,在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
在这里,了解彼此的另一面;也在这里分过手,一个痛哭流涕,一个等着她走远了才敢出来,却又不放心地问司机她有没有哭。
两个自诩聪明的人,在这件事上反反复复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