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歌挺不好意思:“也没什么,我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吗?以后再坦白呗。”
“脑袋开瓢还叫没什么?”顾雯震惊,“你们东北人不都敞亮么?我建议你去查查,你可能是个假东北人。”
“放屁,老娘纯正血统东北银好吧?”
覃惟在旁边儿剥橘子,没听清,“啥?你是纯正血统哈士奇?”
“你滚!”李东歌朝她扔枕头,又说:“我真是这么想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叶晓航骂了一句,“咱们从大学到现在十多年了,当然不是要时时捆绑,也没必要铭刻什么。但如果这个时候我都不用来,算什么朋友啊?”
她说着,有点想哭。
顾雯赶紧把气氛拉回来,“把小航都逼得骂人了,你真是过分了哦,要不打一架吧?”
她们都刻意没有去煽情。
晚上再来看她的时候也总嬉嬉笑笑,一群幼稚鬼。李东歌忽然掉眼泪,覃惟连忙道:“你别害怕啊,出来又是好汉一条,咱们很快就能见面。”
“请问我是去蹲局子吗?”李东歌翻白眼, “我只是想说,有你们陪在我身边,好像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李东歌的手术从早上七点开始,在外面等候的人也如坐针毡。
小时候总觉得一天太长,迫不及待等太阳落山,等放学;长大后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一转眼,她们都要到而立之年,要亲身面临人生的各种抉择,还有病痛。
覃惟等得头晕眼花,靠着椅子小憩,半睡半醒间听她们小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