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航都快哭了,“我再想想办法。”
覃惟挂掉了电话。
她早上六点起床赶飞机,到这会儿精神头有些倦怠,下出租车的时候小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离开这个地方不过两周,她至今没有想好今后的去向。
慢慢走回小区,她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是什么呢?
是突如其来的抑郁情绪,如山体倾倒,朝着她单薄的身体袭来;没有道理,没有预兆,仿佛盛大仪式谢幕过后的空落,虚妄,寂寞。
她感到恐惧,人站在悬崖边即将坠落,对生命无常,对生活失去掌控……嗓子里卡了一万根针,声带也发不出声音。
覃惟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但无暇在意。
她尝试把自己提起来,把那些沉重消极的东西抖落,不要再拖累自己,但几次都失败了。
最后精疲力尽地坐在石凳上,躯体僵化,仿佛提线木偶。
她眼前的光被遮去,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抬头,看见周珏。
“你怎么在这?”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