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被他扎到,浑身都痛,走回房间。
周珏沉默了。
他看着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背影,心脏像被榔头敲击,钝痛了好一会儿。
他也回到床上,从背后抱住了她,把她的身体拢到怀里。
*
覃惟隔天约了客人,在十一点。
但是她七点就起来了,洗漱一番。她约客人的时候从不会迟到,别人越是说她不行,她就一定要证明自己是行的。
她每天辛苦跨城上班,做活动,冲业绩,量终于稳步起来了,凭什么让别人抢走她的成果?
她的情绪一切都正常,并没有像昨晚那般失态,直到下午把这个客人签掉,她又去了另外的商场巡店,查看了数据,然后心情不错地请了大家下午茶,给大家打气。
之后才回公司,她坐在电脑前查了一下。
有些好笑地确定,竟然有个专门的名词:“ burnout”职场倦怠期,心理学上还有临床症状,情绪衰竭,被害妄想,气愤无助。
覃惟觉得自己真是有问题了,心情很烦,但是她又不想承认这个。
她并未感觉有多大的压力。
是这些年来,每一次从客户那里承接来的负面吐槽,工作指令,超负荷的工作量……犹如一根根钢针,在她的身体上戳,戳得多了,就形成呼呼漏风的洞。
她也试图复制23岁时的自己,充满动力,勇气,即使笨拙和挫败,却仍然保持奋勇向前。
但她根本提不起来劲儿,像一辆疾驰的列车,忽然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