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惟走走停停,听着繁复的工作内容忽然就产生了厌烦,还有焦虑。
她在高三生涯不断做试卷,即使得到高分会很开心有满足感,可是每次打开一张崭新的试卷还是想吐。
现在她每开始接受一个新项目,也有点想吐了。
她没有办法说清楚这种感受,但是知道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念头,不可以扩大,须得尽快压制下去。
她放了首歌,把他打电话的声音也盖住。
周珏终于把电话挂了,也把聒噪的音乐关掉。
“干嘛?”
他说:“你不喜欢听我打电话,以后会避免。”
覃惟翘着嘴角否认,“我可没说啊。”
“你刚刚一直在皱眉。”
“有吗?”覃惟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把车开进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然后两人一起下去。
周珏手受伤的这些日子没有出席公开活动,不见客户,只在公司开了几个会。
周末两天她很忙,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吃完晚饭可以买点东西。
两个人很少进超市,覃惟的印象里似乎没有,他们出现的场合只有家里,公司。
覃惟过来牵了他的手,无聊地晃了晃。周珏干脆扣紧她的手指,自顾往前走,覃惟佯装小心:“这儿总不能碰到Stella了吧?”
“你有这么胆小吗?”真胆小就不会在会议室给他发那种信息,又在车里逗他,周珏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去蹭蹭她的鼻尖,动作不轻,像惩罚小动物。
私下里不想提及工作,但无法避免。他看了她的区域上个季度的营业额,放在所有店铺排名来说不突出。
这是客观条件限制,跟她的能力无关,但按照她的领导的风格估计会实施一轮敲打,他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