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重组后更趋向于年轻,本土化的审美,周珏有充足的信心。脑海里也有完善的营销策略。
他又跟刘钦源私下里见了几面,前两年,刘钦源建议他争取在亚太总部获得更高的位置。
周珏是刘钦源挖过来的,原则上他们算是自己人,在离开中国区的时候他很放心把所有的职权都交给了周珏。
但此一时彼一时,周珏未必听他的建议。他有要在这里实现的目标,但野心绝不止步于此。
“Enzo,你有思考过,你的下一步会是哪里吗?”刘钦源试探着问他。
周珏当然不可能跳进这种坑里,他的脸上浮现浅笑,端起水杯,“你从谁那里听到的风声,不妨直接告诉我。”
他很清楚,国内的那些function的VP们在直线汇报工作的时候,也会顺便把他的动向说一说。无关背叛,两边都是老板,绩效考核两边都会给关键的意见,这就是外企职场错综复杂的利益网络。
老刘是这样的人,信任周珏,但也要掌握权利。
“如果你要走,可以。”刘钦源直白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成绩做得漂亮些,联名项目落地。”
周珏跟他碰了碰杯子,话也没说透,“你不要多虑,我什么时候让你不放心过。”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刘钦源晚点收到了人事部负责人的工作邮件,过会儿他电话过去,问对方:“你知道Enzo有接触过什么人么?”
他既然这么问,就说明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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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吃了一周的药,感觉睡得还可以。但是她又觉得可能不是药的功劳,而是一种心理暗示,她本身是没问题的。
她又没心理问题和创伤,怎么至于焦虑了呢?对比之前的无数次掉进坑底,现在的状况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