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站在她身后,给她扎了个丸子头,技巧上有些笨拙但是能看,“他就在家里,我哪天带你去,你亲自问问看。”
覃惟抓住他的手。“你爸爸是好相处的人吗?”
“应该是。”在他的标准里周总是这样的,并且他认为自己也很好相处,片刻又问:“你的标准是什么?”
覃惟心说你和你妈妈都不熟,“你说的和我理解的不是很符合。”
“什么?”
“你像从小生活很有钱,但是精神世界一点都不幸福的那种,最终走向变态。”覃惟放肆地臆想起来,也尝试着去寻找他性格形成的原因,“就是只有事业上的目标,没有关于生活的温情。你有过心理创伤吗?”
周珏从不觉得自己不幸福,曾经顾吟也怀疑过他不快乐。一个人拥有金钱,权利,地位,怎么会不幸福不快乐呢?
“你小说看多了,野心是天生的。”
没有诱因和阴影,他从来对自己的未来、事业是确定的。不会有意外,也不会有失败,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成。
裙子拉链被拉开,覃惟迈出一条腿把自己从裙子里褪了出来。又从镜子里看他冷气沉沉却英俊的脸。
他的指尖在触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也是冰冷的。恍惚间觉得帮她洗内衣,给她擦汗、梳头发,给她做这些温馨的事都充斥着不真实感。
他高傲的身躯里,一定没有她这样鲜活温暖的内心。覃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