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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知道周珏并非只是口头上否定自己。就像他说的,考虑的是利益最大化,性价比,他不会为她让步。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里有种沉到湖底的无法言说,也没有道理可讲。她只能想,再努力这一两年,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天的会本来开得无波无澜,但是因为Enzo的到来,下面的人都变得沉默谨慎起来。
覃惟迅速低了头,不是在心虚什么,只怕别人看出来他们私下有染。
轮到她讲,在站起来的瞬间,想起来得把手表摘掉了。不在一处工作时没人会注意,但是出现在一个场合,如果和老板有同款,必会引起怀疑。
她瞥了一眼离她最近的他,他也在看着自己。
距离如此近,能看见他的下巴上有前天晚上她划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也没有戴表。
事实上,他在会议室听了一会儿就走了,这种复盘会冗长枯燥,他坚持不到结束,反正他最关心的结果已经知道了。
晚上团队聚餐,覃惟在公司里等到下班,收到他的消息。
覃惟只能推掉了同事的聚餐,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看见他的司机把车开走了,然后没过多会儿他人下来,朝着她走过来。
他上车的时候,她弯着嘴角笑了笑,他也摸摸她的脑袋。
那天吵完架还没正儿八经地说过话,哪怕是陪着顾吟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眼神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