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层,她挺坏地用了点儿力气,还揉搓几下。
他皱了下眉,人还淡定坐着, 告诉她到前面的副驾手套箱拿东西。覃惟暂时还没想到没准备做不了, 以为他要送自己礼物,果真去拿了。
找到后, 她捏着回到后面,正要开始下一步行动,头脑忽然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无比清醒。
她内心害怕,手也有点抖。
他事先并不知道她今天会来公司,也没有通气会见面,什么样的人会在车里常备套?覃惟认为自己有必要问清楚,嘴唇一绷,“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周珏拉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腿上端,想也不想地回答:“买的。”
“你放在车里准备给谁用的?”这话问得挺不客气,因为她不觉得自己要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下属的小心翼翼。
周珏被问得愣了下,“你觉得我给谁的?”
覃惟:“当初我们说的,交往的底线是互相忠诚。我认为这样的要求约束的是双方。”
“当然。”他的脸色黯淡下去,不知道是不高兴还是怎么着,印象里覃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质问过他。
脾气是有的,顶多咬他几下,不回微信,她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但是他不想为这样的怀疑生气,就拿了手机给她看。是一个付款账单,日期正好能对上他去她家的那天。
他买了放在车里,没有带上去。
覃惟眼睛一热,发觉自己的怀疑太冲动也太昏头了,就立即道歉:“对不起。”
周珏没有说话,摸了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