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他车钥匙能记得,怎么把眼镜忘了。
她刚坐下来喝口水,顾雯和李东歌就闻讯赶来了,果然是来审判她为什么要吃回头草的,“你忘记自己曾经哭到食管反流啦?”男人都没有好东西。
覃惟被两人摁在沙发上不能动,“食管反流和哭有什么关系?”
李东歌说:“无论有没有关系,但是你看啊。从你和他分手就开始生病,现在你的病还没好,就原谅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要是这个思考角度,倒也真是的。
失恋和病痛,在这一年里双管齐下地折磨她,压力之下她过得很难。
这些都是理性的计较,她越长大越能明白名利场的真相,计较起来没完没来。结果最重要。
最根本的原因是,她仍然喜欢他。
她的内心向往潇洒,想减少一部分人生的不如意。不妨用克服工作困难一样的决心,去克服和伴侣相处的摩擦,尽量不要旧路重走。
李东歌被公司喊回去加班,先走了;顾雯也很忙,临走前点着她的脑袋说:“要注意什么你自己清楚哦?”
“知道。”她道。
戴套,不要体内。
顾雯捏捏她的脸:“我们家惟惟的感情如此的充沛,是好事。但是答应我,拿出你恋爱小达人的本领,折磨死这个狗男人。好吗?”
“滚蛋。”
“否则,你将失去自己的姐妹。”
隔天,覃惟下了早班回家,天还没黑。
洗手出来的时候,又看见他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