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坐在椅子里,脸色其实平静无波,只是领带被扯松了,微微有些凌乱。
孙慷想尽快整理好出去,却不料老板盯着他,不阴不阳地说:“你很闲,还是没事做?这种事不能让保洁来?”
这是动气了,于是讪讪地将捡到一半的文件放到他桌子上。顺便机敏地观察了一眼,到底是什么惹他如此恼怒。
也就是今年新进驻的某二三线城市的报表,数据不太好看。但是这个行业的市场下沉,大家本就是持观望态度而已,首部商圈一直是很好的。
真不至于。
自然,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白猜,永远别指望他们满意。
“那我帮您约下一个会?”他小心地询问。
“我休息十五分钟。”周珏头没抬,只摆手让他先出去。
等门被关上,这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周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心中被死死摁住的烦躁,在无知无觉中冒了出来,成年人不应该有如此失控的行为。
所谓单偶性动物,就是获得互相忠诚且专一的伴侣,可以割舍掉所有次要的东西,他希望自己和Vivi是如此的。
周珏也不知道怎么样,才是能让自己舒服的状态。
在相处里他深刻感觉到他们所求的不一致;分手又是不痛快的,再和她接触更是困难。
他其实对她无所企图。在24小时之前,连和她复合的想法都没有,纯粹就是想管她,想让她好,不要受委屈。
毕竟当初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出尔反尔不是他的作风,她也是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