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纸巾他没找到地方扔,一直攥在手里,过会儿见她来了点精神,把她扶起来,“能走路吗?”
“可以。”覃惟弯腰重新穿上靴子,坚强地站了起来,她必须尽快恢复。
他拿着她的包和外套,“报告已经出来了,走吧。”
“哦。”
这次检查的医院和之前不是同一家,叶晓航给她介绍了中医,开了中药的方子,思路是对的,但是效果缓慢,她喝了一段时间就不想坚持。
要不是这次太严重,她也压根儿不会再来医院。
医生给她开了别的药,医嘱倒是没有差太多,叫她少食多餐,不要暴饮暴食,保持心情愉快。
周珏在她身侧,仔细听着,问了句:“宵夜要戒掉?”
“正常人睡前也不建议多吃啊,没法消化,晚饭吃个七分饱就行了。”医生叮嘱道。
“好,谢谢。”
覃惟觉得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好像要证明,曾经她每次很晚都要吃东西是错误的,他的主张和拒绝是正确的。他是为了她好,而她是无理取闹且幼稚。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说:“你说的很多话我都记住了,我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这是回他上次的话。
她只是个平凡的人,没办法像他,自律到可以控制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