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临时调休一天,在群里跟同事说,遇到搞不定的客户去隔壁找朱迪,别的事可以给她打电话。
换好衣服已经七点,她登上靴子甩上门,匆匆下楼,检查不能迟到,她得快点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周珏在车边。画面都让覃惟恍惚了,这个情形是不该出现在此时的。
周珏也看见了她,说:“我陪你去。”
覃惟记得昨晚他说找人陪她,但是她拒绝了,意思可不是换他来。当然,她也承受不起他因为她推掉工作。
她大白天的挺清醒,不可能像昨晚那样带脾气,下意识还是说:“不用的。”她不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孩子,也不是难受到无法动弹。
周珏看了眼她身上,一条薄裙子,裙摆被风吹起拍打着小腿,他说:“还没到夏天。”
“什么?”
“上车吧。”他给她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
覃惟知道他的时间严格,但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就没有拒绝。等会做完检查还有一点时间,他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他现在对她的关心,管束,到底算什么?
胃镜检查需要全麻,也幸好有人陪着她来,如果没有“家属”她连麻药都没法打。
她进去时,把随身携带的包和手机递交给身边的人,周珏接过来,看着她:“不用怕,很快就好了。”
她当然不会害怕,只是觉得他们不该是这种关系,等会麻醉消退了在外面等待着她的人,该是她的父母或者好朋友,怎么都不能是周珏。
这真的很魔幻,她都有点无所适从了,只能木讷着表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