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他不是喝酒了么?怎么可以开车?
也是,他这样满脑子装着事情的人,在公司内部年会上,想不喝自然有办法。
周珏说:“坐前面来。”
覃惟迟疑了,回想自己坐上来的时候,的确没有闻到酒味,“你——”
“坐前面来,这是礼貌。”
“……”
事儿真多。
重新上路,覃惟想说把她放在前面一个路口就好,这边可以打车了,却被他先开口:“Wendy年后要调岗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嗯。”她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能说什么。
“你怎么想的?”
“没有想法。”她垂着头,抠了抠手指。
“如果你想顺利接替她的位置,就不能害怕与更高的领导社交、承担责任;尝试着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被业内的人点评。”她晚上十分抗拒表现自己,表情全是逃避,他都看到了。
“我知道了。”她总不能反驳。
可她的确有些烦躁,但并不是对他,而是想到年后的工作棘手。
她又看着方向盘上的手指,他有一双好看的手。
这双手曾经抚摸过她的脸,也在她的身体里,而他人,此刻又跟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声音冰冷,好似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