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接通之后又一时无话了。
覃惟心里又空又紧张,心想你都给我发消息了,怎么着也得你先开口吧,却不想他竟沉默着。
无所谓了。
覃惟蹲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干巴巴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在家。”
“刚下飞机吗?”
“嗯。”
覃惟听着他有点像感冒的声音,心里有点痒,却又没办法挠,只能再次询问:“需要倒时差吗?”
然后周珏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处理工作,坚持到晚上再睡,就可以调整过来。”
“为什么出差刚回来,还要继续工作啊?”覃惟很不理解,再工作狂的人也不能这样,她忽然有些强势地说:“不许工作了,白天你睡觉吧。”
“Vivi,你在管理我吗?”他好笑地问,听她声音,第一次这么骄纵。
“算是吧,你先听我的,睡觉吧。”她眯了眯眼睛,语焉不详地道:“现在睡足,晚上才有精神,也有体力。”
电话那端,周珏再次笑了。
“你笑什么?”覃惟有那么点儿着急,他是在嘲笑她吗?
“我在笑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某些晦暗的心思被戳破。她难免窘迫,但转念一想早晚是忍不住的,干脆就不装了,“是啊,我就是很着急。”你不急,你大白天给我发消息,给暗示,干什么呀!
“……”
“你不要在家待着,我工作附近有个酒店,叫……你去那睡,然后等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