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于是停下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打着圈儿地揉揉发心,问:“痛吗?不要哭,很快就会好的。”
“你不要对我这么凶啊。”
“这叫凶?”
其实根本就说不上委屈或者愧疚,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他们已经在心中把所有事情的轻重缓急,做了清晰的排序。
她表面糊里糊涂,没心眼儿,其实心里比谁都看得清自己想要什么。当然她也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接得住。
周珏是默认了她这一点的,否则白天不会答应她先离开,晚上仍是和她分开走。
他也怕麻烦,一张接吻的照片都留不得。
甚至有那么点儿欣慰,她是个理智又聪明的女孩子,都不需要他教和解释了。
她也是很有韧劲的人,将来一定会走得很高,必然也会对感情越来越冷血。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品尝够了孤独。当切实地认清自己唯一的心动,被排到所有利益的最末端,甚至都不能沾染分毫时,自己却难以接受了。
难以接受如此薄情的自己,但选择已经做出来了。
纠缠逐渐变成一种对峙,她感觉身上好疼,他总是用手臂捆着她,动都动不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又放下。
“我明天下午有事,得提前回去。”他低头亲亲她汗湿的额角,说:“下周出差,大概半个月。”
覃惟明白,这两天做梦一样的体验要结束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见不到,毫无交集。
她的手脚缠紧了他,闷声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