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戴的。”覃惟只能如此解释。
Perla捂着嘴笑,“这么贵的东西你随便买,好啊,今天的账单你来付吧。”
“也不是不行。”
Perla赶紧拦住她的手:“等你今年拿到店铺的top sales,再请我在同等级的餐厅吃大餐吧。”
“我们走吧。”
两人于是懒懒地起身,覃惟摽住了Perla的手臂,却不想出门的时候碰见Enzo那群人。她终于想起来了,那几个外国人是他的同事,昨晚在party上,他们就站在一起说话了。
覃惟若有所思,心想虽然在同一个公司,可是她和Enzo除了工作上的一些遥远的联系,他们的社交圈子不重合。生活也完全不一样。
这家餐厅是在一个艺术馆的三楼,进门处很窄,是一条幽暗的长廊,弯弯曲曲,两边的墙壁都是暗色的装饰,只在高处有两盏壁灯。
人一多,难免就会挤在一起。
Perla和那些人认识,就聊了几句。虽然office和门店有壁,但是足够优秀和耀眼的人会打破这种壁垒。
他们聊起这家餐厅的口味如何,用餐体验感,顺延的话题有很多。覃惟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即使被别人cue到,她也只是浅淡地笑笑,又继续沉默,非常依赖Perla。
这个时候,真正会社交的、和伪装开朗的一下子就见分晓了。别看覃惟刚刚和Perla吃饭的时候侃侃而谈,因为已经足够熟悉。
在陌生人的面前,她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尴尬。
此刻,她多想退回五岁的时候,挂着妈妈的手腕,心安理得地沉默,也不会有人来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