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不到车。”他说。
“什么意思?”
“坐我的车送你回去吧。”他说:“不过得你开车,我下午喝了酒,没有代谢掉。”
覃惟:“……”
她确信他是真的看不上她,否则不会如此自然地相处。
覃惟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他的车子停在商场的负一楼,须要跟岗亭的保安说一声刷卡才能下去。
两人一路沉默地下去,再沉默地坐进车里,覃惟问:“什么方案?”
周珏已经阖上眼,又睁开,“先开到你家,我叫了代驾,在那等着。”
“哦。”她启动车子了。
覃惟今天是九点半上班,七点半起床洗漱,坚持到现在已经累极,但是周珏比她更累,他繁杂的事情多,每天是五点半起来,这样才能保证在每个同事上班打开电脑的时候,看见他的邮件批复。
所以上了车不久后,他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新的工作地点距离她家比稍微远一点,所幸这个点路上的车不多,她开得也快点。到的时候Enzo并没有醒。
她没有立即叫醒他,而是侧着脑袋四周看看有无代驾模样的人,看了半天,对方应该是还没有到。
于是她又去看身旁的周珏,他双手抱臂,表情依然很严肃,微微皱着眉,只是脑袋往右边侧了一定的角度,额角被安全带勒住了。
覃惟伸手,数次想把安全带拨开,但是手臂不够长,又怕把他吵醒。
她犹豫了。
难得有这样单独相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机会,她也不是那么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