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我要了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一直挂在家里显眼的位置,还让我留下来为你做事,”覃惟第一次知道,原来鼓足勇气的时候,竟是泪腺最失控的时候,她的眼眶现在很酸涩,“去年在我低落的时候鼓励我,可是那个项目已经结束了,你还对我说这些话,是为什么?”
“Enzo,我不明白。”
周珏问她:“不明白什么?”
“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我姑且理解为关心,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对我产生超出上司对下属之外的情绪?”
他的语气低沉,“你认为,我应该对你有什么样的情感?”
“我明白了。”覃惟心想,其实他早就拒绝过一次了,在年会当天,在她那样热切的期盼之下,“事实是你周末的确需要人给你做饭,不想再为这种琐事烦心。你对我的建议是因为你看不上我,我这样能力不突出的人就不要想着自作聪明了,省得给别人添麻烦。”
“Vivi。”他今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好像在提醒她什么似的,他冷淡的表情里竟有一丝无奈,“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你已经25岁,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应当分清楚工作和生活。职场上的手段,不是非黑即白。”
有那么一刻,他似乎是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肩膀。但刚朝着她走过去一步,覃惟就害怕地后退了。
幽暗的进门处,只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一缓一快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她已经恢复到足够理智,对他宣告:“请以后不要再对我说工作职责之外的话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属,不值得你作为高层多余的关心。”
“为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我年轻,幼稚,感情丰富。”她看着周珏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因为我对你没有那么坦荡,你对我好我会想多。”
“再见。”她忽略掉Enzo眼里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