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惟词穷,Enzo以为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被重视了吗?心甘情愿在这个地方耗时间。并不会,她只是觉得留给自己这个弃子的时间不多了,鼻头有微微的酸意,很是委屈无奈。
她用心整理数据,写报告,直接被当成垃圾邮件处理掉了。覃惟低垂着眼眸,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
周珏看她的表情,又看看她的桌子。
上次他过来,桌上有一大捧芍药,这次只有一株了,她的粉色水杯也不再放上来,桌面干干净净,似乎映射了她越来越低落的状态,还有某种决心。
周珏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邮件,问她:“我最近没有过来,有碰到什么困难吗?”
覃惟能想到的,就是目前唯一还在积极联系的陆观雾,他总是刁难自己,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
对于陆观雾让她发内部资料这件事,覃惟怕违规,就去问了Wendy可不可以,Wendy直接反问了她:你是第一天做销售吗?
覃惟没有必要拿这事儿再去问Enzo,再一次找骂。
她摇了摇头。
周珏身体微微往后靠了些,笑了,用极轻松的口吻说:“看来荆轲刺秦应该派你去。”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的嘴很严,藏匕首安全。”
“……”
覃惟脸上笑了下,并没有真被这样的调侃逗笑,她的心情很沉重,快要宕到死掉了。
“真的没有吗?”
覃惟说:“有个行事作风挺奇怪的客人。”她还是把陆观雾的情况跟周珏说了。
“你觉得客人在骚扰你?”周珏误解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