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些烧烤带回去吃吧。”
顾雯跟她一拍即合:“搞点啤酒,今晚睡在惟惟家,谁也管不着我们。”
叶晓航提醒她们:“已经十点了。”
“又怎么样,反正明天不上班也不用说上学。”
说得也是。
烧烤和啤酒没有坚持到家,初秋的夜风褪去夏日的燥热,吹在身上很凉快,她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就开始喝酒撸串,完全没有顾及路人的眼光。
旁边就是CBD,写字楼里灯光璀璨如星。近看,楼尖几乎要戳入云层,有点诡异。
隐约可以看见窗户里的办公桌和人,她们露出羡慕的目光,又有些敬畏。
羡慕目标明确的人;又恐慌即使已经是精英阶层,仍旧无法摆脱无休止的加班。
好朋友凑在一起聊学业,聊工作,叶晓航问覃惟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覃惟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打杂。以前是给上级买咖啡、写报告;现在给新老板取快递订机酒,本质上是一样的。
“你应该为自己争取机会,做人还是不要太循规蹈矩了。”
“不过也别太焦虑,你家里没指望你挣钱养活自己。”
覃惟没有办法不焦虑,说自己最近的工作经历:“你们知道吗?公司最近服务的那个奢侈品牌,很多销售都有留学背景。”
“卧槽。”顾雯张开嘴巴惊叹,外面的世界已经这样了吗?
她奶奶以前是国营商店的售货员,初中都没念完,没接触过英文,倒是学过两句俄语,会唱喀秋莎,“我们惟惟也是不错的啦,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