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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警将金宅翻了个底朝天,内宅外宅没有收获,但发现西角楼有一处疑点——楼内的耐火砖有被撬过的痕迹,军警重新扒起来查看后,发现里面是密室。
“看来咱们的推断不错,这里藏的一定是至关重要的情报。”中山装扶了扶金丝眼镜说道,“若非如此,以方丞的个性,断不会明知涉及汉奸罪还要牵扯其中。”
旁边穿军装的特派员深以为然,苏韧案简单来说是一桩汉奸案,实际上,这个案子的背后,是一支多党派在争夺的军火研发、战备技术团队。否则,以方丞和戈亚民,一个商界翘楚,一个政界精英,凭什么不顾后果的搅合进来?
该案背后的科学家名单和科研数据是重中之重,戈亚民若将它们递交国府,足以换取与戴笠、毛人凤比肩的高位,方丞若用它开办军工厂,未来或可垄断整个亚洲的军火生意。
不是极致的权,就是极致的利!谁能禁得住这种诱惑!
穿军装的特派员想到这里,一脸寒意,对中山装道:“槐主任,戈亚民我们逮不着把柄暂时不能动他,但现在去搜方丞的住所,一定能有所获!”
槐主任摇头:“非也,有些事情你不清楚。论在政府中的能量,方丞不比戈亚民好对付。”
其实自从在大杂院遇到方丞后,槐主任就感觉到这公差难办——方丞跟南京方面的勾连很深,跟北平站也颇有渊源,马汉三抗战期间在重庆任军统华北实验区区长时,实验区一半的轿车都是方丞赠与的。这还只是他知道的,不知道的更多了去了。就凭这些曲曲折折,他也不敢贸然闯关,保不齐触到上层哪一座大山头的利益。
“那……这条线就这么搁置?”特派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