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和他重头再来,可是戈亚民怎么办? 家中出事后若不是戈亚民冒死庇护,自己早不知是何处境了,怎可忘恩负义!
可她是多么爱面前这个男人啊,方丞,方丞,方丞……从十六岁第一次见到起,她的心里天天痴念多少遍,这个人给她带来过多么极致的甜蜜,就有多么撕裂的疼痛,蜜与痛纠缠,她忘不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分开七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他,他没有变,更有魅力了,老年人常说,男人过了二十七八岁才显真风采,此话诚不欺人,唇、鼻、眼、眉……一切清晰如昨,她看着、端详着,渐渐失神……
方丞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太突然,西门音来不及回神,俩人瞬间就那样枕着枕头来了个面对面、眼对眼。
双双愣怔,但下一秒他忽然飞快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她一顿,下意识打他一拳,不料他又亲一下,她又打一下,他第三次亲一下,她又要打时,猛地意识到眼下的气氛有点怪、有点调情的意味,收回手迅速掉转身子假寐。
方丞笑了,怕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不敢拿开俩人中间的软枕,但脸凑近她的秀发,枕在她的枕头上,抚摸着她的香肩,低徊道:“我父母那一关通过了,接下来我去拜见过岳母,然后咱就挑吉日!”
西门听到这话,回归了现实。
她静了静,说:“你先别急,我先得做通家母的工作。”
“西门音!”方丞的声音埋在她的秀发里,半睡半醒间也知道她在耍花招,于是困意全无,说:“你我之间不该牵扯利益,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些日子我为你考虑良多,但不可能无条件无原则顺着你,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规划好了,本打算明天交接金宅前与你细说,现在你如果睡不着咱就谈一谈,你掉过来,过来,吃不了你。”
他扳了扳她的肩。
西门知道他要提条件了,和生意场上一样,推心置腹地帮忙,获取信任,一旦吃稳了,便要摆在桌面上谈判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分开七年了,能出手相帮已经是意外之恩,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转过身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