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如果你是真心帮我,那我谢谢你,如果想是趁人之危……”她咬了咬唇瓣,说,“那也行,谁叫我落到这番田地呢!”
她说着去解自己的衣钮。
方丞岂不知道她的鬼心思:“行了行了,试试大衣总成吧?”
西门放了心,满意地笑了一笑,回过头去翻看那些裘皮大衣,说:“样样都好,不用试,你说穿哪件就哪件吧。”
方丞摇头:“这些都是按着以前的尺寸,怕是和你现在的尺寸不符……”
他的话头忽然停住了,音音白皙细腻的颈间有一根草绿色线头,这种颜色跟她浑身上下的衣物全不匹配,除了军装很少有衣物用这种颜色。
他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想到昨晚音音和那个男人颠鸾倒凤,恨得肉痛!
西门音完全不知身后人的变化,她急着脱身,随手拿了一件裘皮大衣,道:“就这件吧。”
不等方丞表态,她作势要试穿,从方丞身前绕过去,往穿衣镜前走去。
“去洗澡!”
忽然冷冷这么一声,把她吓了一跳,她回转身:“什么!”
“洗的干干净净,别弄脏大衣。”
“我有那么脏吗?”
西门莫名其妙,低头看看自己,她素来喜洁,虽然大杂院不比方丞这里阔,但洗澡她是有法子的,一片粉帘子一只大木桶,雷打不动每天一次……
“去洗。”又一声!
语气更为不善!简直就是在下命令!
“你这什么毛病?”
方才还好端端的,说翻脸就翻脸。
“谁知道呢。”方丞到沙发上坐下,“毕竟分别七年,长出一些变态脾性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样破罐子破摔,西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僵直着脊背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