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对孔袭山说:“回去记得跟别人也说下,我直接去报告婚姻状态,然后就要立刻赶回来,妍妍马上要巡回宣讲,我要陪着她。”
说完这句话,他又顿了顿,耳尖飞快红起来,小声说:“不过公司里他们可能也已经知道了吧,等事了后我再请客,先欠着。”
孔袭山终于悲伤地咂摸出味道来了,方淮序喊他坐在旁边就是为了秀恩爱。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孔袭山答应后,头靠在椅背上随着气流一齐震动,心酸地想着其实已经没他什么事了,等到请客吃饭的那天他已经家里蹲了。
……
两人到了京城分开,方淮序原本办完正事就要回去,可是却被方平瑞留住说了几句话,大致意思是让他与尤佳妍好好的,只要小辈幸福就是老人最大的心愿。
一些体己话说完,方淮序出门前还被闻风而来的柳舒云和方衡逸堵住了去路。
柳舒云说话历来有一股盛气凌人的俯视感,到这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时候她也没想再保持虚伪的和平,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以前这么多年把他放在国外是正确的,这不,一回来,就是冲着家产来的。
方淮序最近人逢喜事,说话时难得挂了两分笑,他以前在方氏家族中总是淡着表情寡言少语,突然会冲人笑了,柳舒云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哪哪都不得劲。
方淮序笑吟吟道:“家产我可没有抢,这不是哥哥关心爱护我这个做弟弟的,主动塞到我手上来的吗?”
他眼皮一压,垂着眼,手上将老爷子让他带给尤佳妍的蝴蝶金头嵌宝簪锦盒转了转,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况且,家产也要守得住才行啊……”
方衡逸勃然大怒,他这段时间再看不出先前一丝不苟细心打理的模样,连发蜡都没有用,一头头发软趴趴地耷拉着,吵架的时候生出了几分市井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