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听不得她向着别人说话,猛地拽着她的手臂反拧着往身后的沙发摸,触手一片濡湿,他问道:“那他是有多没用?这才隔了多久,就能让你这样?”
尤佳妍被他这句不知道是夸是贬的话一下激得后脑勺都在发紧,理智即将溃散,脱了力埋在大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会断断续续地喘息。
手机上又发来一条短信,屏幕亮起来,最后又熄灭,无人理睬。
好半天,等理智勉强归拢,她浑身上下嘴最硬:“那我们都分手了,别人好不好,我光看也不知道啊,抽卡也有手气的。”
她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谁料身后的人忽然像是被定住了身,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肩膀上有温凉的湿意倏然滑过,她愣了一下,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背上又是一滴。
“你——”她要回头,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她的眼睛,下一瞬她就听到了不小心溢出的一声微弱的哽咽声。
风吹进来了。
方淮序大约是知道捂住她的眼睛也只是掩耳盗铃,可是呼吸时的抽吸无法将一瞬间漫开的汹涌情绪倒流回气管,他将她的手锁在沙发上,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却觉得她始终如一缕捉不住的风。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他嗓音沙哑,几番咽下喉间酸涩才开口,“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了?”
他的声音闷得发钝,喉咙口仿佛被梗住,死死掐住哭声,只是眼眶里不断涌出擦不完的眼泪,旧事重提就是重新将伤疤揭起来,恋人和凶手同样喜欢事后返回现场。
他把一番控诉的话语说出了无尽委屈:“我闭眼之前你还在祝我生日快乐,睁眼后已经回到了京城,你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自己认为我们已经结束了?”